1.
心想著他老婆昨天晚上有自己下樓乖乖吃飯,今天應該也會這樣。只是,連續兩天不能一起用餐還是讓他感到有些遺憾。但是,如果不快點搞定這個企劃案的話,那麼他一想到星期天要去面對那老頭,就更討厭了…
再說,說到討厭的事情的話,今天資訊室的人來通報說系統似乎有被侵入的事情也讓他感到簡直就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現在哪有多餘的預算可以去增加資訊安全的設備,再說,這種風雨飄搖的公司竟然還有人想來駭也讓他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的關係,害得他今天得多開兩個會議,連下班時間都比昨天還晚了…他一邊開車一邊想著,果然這種時候只剩下老婆溫暖的懷抱才可以紓解這股鬱悶感覺了!
當他走進大門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他習慣性地往廚房走過去,看到他老婆坐在流理台前的椅子上,讓他連忙加快腳步地走了過去。
「怎麼了?」他都走到了餐桌前了,他老婆還是一副心事重重的呆看著前方,一手拿著湯匙一動也不動的,他立刻繞過餐桌走進流理台到她的身邊,她前方的盤子的食物像是剛裝盤一樣,「妳怎麼現在才吃飯?」
她彷彿像是突然驚醒了一般,抬起頭來看向他,好一會兒嘴角才微微地浮起淡淡的笑容說,「你…回來了…啊…」然後,她立刻將視線移開,一副不知道在看著誰一般地看著前方說著,「你今天應該也在外面吃過了吧?」
「嗯…」現在已經九點多了耶!他對她那異樣的態度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不太能理解怎麼會在一天不到的時間內,她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但因為流理台內側並沒有多餘的座位,他只好先將公事包放到一旁的桌面上,人就靠在流理台上低頭看著她,「妳還沒有回答我,為什麼現在才吃飯?」
她頓了一下,但完全沒有轉頭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沒…什麼食慾…」然後,她站了起來讓椅子介在兩人之間,臉上還是掛著那個淡淡的笑容,然而視線卻一秒鐘都沒有停留在他臉上,低著頭地說著,「你今天應該已經很累了吧…我想…今晚...我還是不要去打擾你了…」接著,就轉向流理台伸手要拿起盤子,「你早點回房休息吧…」
他今天本來就已經很鬱悶了,現在更是整張臉都陰沉了起來,眉頭皺得緊緊的,二話不說就伸出手抓住她還沒碰到盤子的手,同時一腳將椅子踢去一旁讓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變近,另一手緊接著按住她的肩膀使她轉身向他。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讓她還沒有說完的話這下又全說不出來了,雙眼睜得大大地仰頭看著他,滿臉的驚嚇。但因為看到他那略微陰沉的表情,她有些害怕地低下頭,伸出手阻擋在兩人之間,同時往後退了一步拉大了兩人間的距離。他的這個反應不在她預期之中,她這一霎那間竟然想不到該說些什麼來應對,但腦海中隨即就想到他應該是和女友約會的關係才會這麼晚才回來,心裡又是一陣刺痛,嘴裡才吞吞吐吐地說著,「你別這…」
她嘴裡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伸出雙手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懷中,用著略為粗暴的方式使她的臉往上抬後,立刻將雙唇壓住了她的雙唇,並且用力地吸允著她。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雖然有些驚嚇,但是,還是被他的吻弄得全身躁動了起來,因此,她立刻掙扎了起來。然而,她越掙扎,他的力道就變得越大,「嗚…」因為他太過用力的關係,讓她不知道是身體上的疼痛還是心痛,竟忍不住地哭出聲來。
她的啜泣聲讓他的理智瞬間恢復了不少,連忙地鬆開了壓在她唇上的雙唇,也降低了雙臂的力道,但還是圈著她免得她又想後退逃走。
她顯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並在他離開她的唇的下一刻,立刻將頭轉到一旁,眼眶中溢滿了淚光。
他有些喘氣地看著她,眼中卻仍難掩飾住怒氣。雖然他還是有些懊惱自己又動粗了,但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因此,他將手移到她的後腦勺,盡可能放輕力道地將她的頭壓到自己的身上後,輕輕拍撫她的頭髮、安撫著她,同時輕聲地說,「別哭了,對不起。」
聽到他溫柔的聲音,她忍不住在心中嘶喊著,不要和我道歉!不要這麼溫柔!但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只能讓淚水繼續傾洩而出。
「妳不想做的事,我不會勉強妳的。」他聽著她哭泣的聲音,心疼到不行。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唯一想到的可能性就是他這幾天每晚對她的予取予求讓她這個新手終於負荷不了了。
才不是我的問題…她心裡難過的想著。因此,她緊閉著雙眼,用力地呼吸想讓自己的情緒平緩下來,好一會兒之後,她總算讓自己的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才抬頭起來看向他說,「不是的,我只是想你一個人應該可以睡得比較安穩…」
還提這件事!他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雙目立刻又忍不住地發出了一絲凶光地看向她。雖然還抱著她,但說話的語氣又變得充滿了威脅性,「我話可是說在前頭,妳不想做沒關係。但是,如果妳十二點還不下來的話,我一定立刻會上去樓上把妳拉下來。」看著她一臉錯愕的樣子,他立刻補上一句,「說到做到。」
她被他那有點凶狠的目光驚嚇到,連忙將頭再低了下去,才溫順地應了一聲,「嗯…」
看她總算正常一點了,他又輕輕地拍拍她的頭後,才鬆開她。他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放在流理台上的盤子,然後,才稍微平緩的眉頭立刻又皺了起來,「妳這樣算有吃嗎?」他心裡不禁想著該不會是太難吃的關係吧。因此,他接著說,「我給妳弄點東西好了。」
「不用了!」她幾乎是立刻回答,沒有他的箝制,她快速地將盤子裡的東西放進了廚餘桶裡面,然後便開始清洗盤子。
果然還是很奇怪!他看她的樣子,眉頭皺緊地想著,心中浮上了一絲不安的感覺。但看她的這個態度,他心想就算他問她,她大概也不會老實地回答他。因此,他雖有些無奈,但還是只能先阿Q地想著,算了,反正他總是會知道的,先靜觀其變好了。
「那我先回房了。」他一邊拿起放在一旁的公事包,一邊說著。看她立刻連點好幾下頭,他才鬆開的眉頭又立刻微微地皺了起來,沒好氣地說,「記得十二點前一定要過來。」直到看到她有點沉重地點了下頭後,他才繞出流理台往房間走過去,但他的眼睛始終一直瞄著她的方向。
2.
看到他終於進到房間裡後,她才整個人鬆懈了下來。然而,心中依舊是極其沉重,將唯一的一個盤子清洗擦乾後放回櫥櫃裡。接著,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裡。
她感到相當地茫然,因為他的行為表現實在是太像她是他很重要的人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她注意了他那麼久、又看了他的那些信件內容的話,她可能真的會這麼認為。她忍不住伸手輕碰了一下自己的雙唇,他的吻。為什麼他可以這樣在和女朋友約會後,還回來對她做這樣的事情呢?
當然,如果說是因為他把她當作搖錢樹的話,確實好像也是說得通。雖然她知道自己一點都不想要往那個方向思考,可是,他一天比一天晚回來,也是個不可爭論的事實,而他和女友約好下班後見面似乎也同樣是明確的事實。然而,當把這些事實加總起來,他的行為就變得詭異到不合邏輯了,也就導致了那個方向是唯一可能的答案。
洗過澡後,她換上了她最常穿的睡衣,套上一件長外套後,看了手機上的時間,也已經快要十二點了。雖然實在是弄不清楚他威脅她一定要和他同房的意圖,但她想既然他這樣說出口了,應該真的會說到做到。那如果她真的不下去的話,他一上來就會看到這些他的照片…
她現在更是一點都不想要讓他發現她是這麼地迷戀著他,而她也還一點都不想要把他的照片收起來。只是,害怕他看到這些照片更重要的原因,可能還是因為她不想讓他覺得她可怕,是個跟蹤狂!不然,假如將來他偶然地想起她的話,那她不就是一個非但長得噁心的女人外,還是個變態了!啊!真是太可怕了…
當她推開他的房門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前不到一公尺的位置。那個距離如果她推門的力道再大一點的話,門可能就會打在他的身上。她有些驚訝,但當她看到他本來面露凶氣的臉瞬間柔和了下來,就讓她彷彿像是看到什麼世界奇觀一樣地幾乎不能將視線轉移地呆站在門邊看著他。
不過,他沒有給她發呆的時間,立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隨後就將她拉了進來,再把門關上。只是,最讓她吃驚的部分卻是,「你…穿睡衣…耶…」她一直以為他是習慣性裸睡,才會每晚都只披著一件睡袍。看來,她似乎真的對他其實一點都不了解…
「啊?」他被她那無厘頭的話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轉頭看向她時,卻發現她的表情極其認真,讓他只能沒好氣地說,「正常人都會穿睡衣睡覺的。」她是把他當成變態?還是遛鳥俠?但一想到他這幾天對她的行為,心裡不禁想著她搞不好真的這樣認為…
看她爬上床上後,他也坐到床上。他看到她現在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不少,因此,他覺得這些話還是早點對她說清楚可能會比較好,所以他表情有些嚴肅,緩緩地開口說,「其實…妳如果不想做的話,直接說就好,不需要鬧情緒的,我真的不會勉強妳的。」
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嗎?她先是有些錯愕地看著他,並為了這個念頭而感到有點哭笑不得。但是在這麼近的距離被他一直盯著看,還是讓她瞬間全身脈搏又不正常了起來,因此,她低下了頭,輕聲地說,「不是這樣的…」我是怕你覺得我噁心而已…但是,後面這句她還是說不出口。
他像是安撫她一般地輕輕拍了拍她低下來的頭頂。雖然說完全不鬱卒還真是騙人的,畢竟他現在每天最期待的事可能就是晚上和她做愛做的事了,然後再摟著她睡覺。但是,唉…
他的舉動還是讓她不自覺地朝他的臉上看了過去,看著他的表情像是一副很失望的樣子,讓她不禁感到心被刺了一下,彷彿她欺負他似的。因此,她全身漸漸地發紅,連忙將臉往下看,才輕聲地開口說,「你…真的想…和我做嗎?」但說完之後,她還是緊張地將眼睛緊緊地閉了起來,心裡非常害怕自己會看到他因為她的問題而產生如皺眉等不愉快的表情。
他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老婆,他們都做幾次了,現在竟然還問他這種問題?太過震驚地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皺著眉頭地想著她難道不知道男人如果不是靠酒精或藥物的話,就是想做才會勃起得了嗎?
沒聽到他的回答。她的心裡不禁想著,果然…人對於預期外的問題是沒有辦法及時的做出反應的,這是她可以預見的狀況。因此,她不自覺地輕嘆了一口氣後,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抬起頭看向他開口說,「不…」需要再偽裝了…
「想!」然而她的聲音才發出一聲而已,他已用著極為肯定的語氣說著。同時,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
他這麼肯定的回答如同將了她一軍般的,讓她反而亂了手腳,雙頰瞬間通紅到猶如出血般的顏色,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立刻將視線從他的眼睛移開,才小聲地說,「真的?」騙人的吧!
「真的。」雖然他一向都覺得同個問題一直重複用不同的詞句詢問是件很煩人的事情,但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竟然一點都不覺得煩,甚至還有點因為他老婆肯和他對話而感到有一點開心。
她對他用著這麼肯定的態度回答,那份無法置信的情緒幾乎已經無法隱藏地全寫在臉上,忍不住嘟起嘴巴地反駁說,「騙人…」
「那妳想要我怎麼證明?」他將頭趨近她的臉看著她笑著問,頓了一會兒後,才用著有一點邪惡的笑臉看著她,手指著自己的胯下部位說,「妳要確認嗎?」
她的腦子簡直就已經瀕臨爆炸的邊緣了,現在連她自己都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了。她用著殘存的理智開始迅速地思考了起來,她是不想和他那個嗎?不!絕不是這樣的。那她是在在意什麼?對!擔心他勉強自己。可是,他都已經說到這麼露骨了,這樣算是在勉強嗎?啊!對!他不喜歡她,而且之前還覺得她的臉很噁心的…在一片混亂的思緒中,最後她直直地看著他說,「那…你吻我…」同時將臉趨近他接著說,「不可以閉眼…」
他真的有一種受到驚嚇的感覺了,心裡忍不住開始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是他的老婆嗎?還是她現在在惡搞他呢?不然,先是因為不想做而哭得亂七八糟的,現在又要他吻她,她是在挑逗他嗎?然而,就算理性的思考讓他出現了些微的掙扎,但是對他來說,她要他吻她這還是頭一遭,說什麼也不能放棄的。因此,他立刻揮去所有的雜念,伸出雙手輕輕地捧住她的雙頰後,便將唇印上她的雙唇,同時輕柔地吸允著她柔嫩的唇。
她的雙眼睜得大大地看著他親她,而他的雙眼還直直地盯著她看,讓她反而害羞到閉上了眼睛。而且在他溫柔的親吻中,她所有的邏輯、思緒全都暫停運作了,也管不了他是不是在勉強自己,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唇上,回吻著他。
他看著她閉上了雙眼還回吻他,他的身體忍不住越來越興奮了起來,根本就不想停下來。他的手幾乎忍不住地想將她的嬌軀環抱住,但就在他的手快碰到她的背部時,他才想起她今天根本就不想做,而再這樣繼續親下去的話,這把慾火肯定一發不可收拾。因此,他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從她的雙唇移開,同時讓兩人維持至少三十公分的距離。
看著她也喘著氣,眼睛微微地睜了開來顯得相當地迷濛,而她那略微紅腫的雙唇幾乎讓他想要立刻再吻下去,因此他只能將臉移開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身體。畢竟,他可受不了他老婆又要因為不想做而哭哭啼啼了。心裡不禁想著,果然還是快點睡覺好了!
然而,就在他正要叫她快躺下睡覺時,她整個人往他身上靠了過來,臉就在他的正前方,隱約還可以感覺到她的呼吸尚未恢復平順,但她用著極為急切的語氣問著,「覺得噁心嗎?」
她靠他這麼近,身上的香味立刻撲鼻而來,他的身體幾乎快要不能忍受了,「怎…麼可能…」他簡直不能想像自己竟然也會有被逼到口齒不清的一天。
她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當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她已伸出了雙臂環住他的脖子,同時閉上眼地將自己的唇直直地碰到他的嘴巴上,他瞬間感到自己的身體幾乎快要爆炸了。他的心裡不禁想著,她難道不怕他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嗎?但是,就算她不怕,他也會怕啊!因為他根本就承受不住她又像是一副被強暴的臉看著他!但是,現在這個樣子,她這是在挑戰他的理智嗎?
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的雙手不要將她摟住、甚至是把她壓倒,勉為其難地改成按住她的肩膀,好讓兩人間的距離稍微擴大一點。
當她意識到他將她推離的動作,她離開了他的唇,雙手縮了回來,顯得有些沮喪的樣子。然後,她抿了一下自己的雙唇,才用著極小聲的聲音說著,「這樣就覺得噁心了…」
然而,兩人的距離仍然相當地近,他清楚地聽到了她的呢喃聲。他不禁眉頭一皺,心想著她到底在說什麼啊?隨即將原本壓在她雙肩上的手往她的臉頰兩側一捧,直直地盯著她的雙眼,沒好氣地說,「到底是在噁心什麼啊?」
看著她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他大概也猜得到答案了。他的眉頭還是緊緊地皺著,但立刻鬆開雙手和她保持回一定的距離,才一副很沒意思地說著,「我不是一直跟妳說了嗎?不想做就算了,覺得噁心妳又何必這樣?」他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眉頭,沮喪地想著他老婆竟然覺得和他接吻是件噁心的事情…
她立刻睜大眼地瞪著看他,同時放大了些許聲量地說,「是你覺得噁心吧!覺得我...」很噁心…她的話說不下去了,已是一副快要落淚的樣子。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她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心裡不禁想著,天啊!現在到底是怎樣?現在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為什麼對她的容忍度會高到這種程度了,甚至還可以說,因為她沒有對和他接吻的這件事覺得噁心竟然還讓他整個心情都變好了起來。
因此,他幾乎是立刻伸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並環抱住她,手輕拍她的背部,安撫著她說,「我一點都不覺得噁心,別哭。」見她沒有掙扎,他就讓她靠在他的身上,接著抱著她躺到床上後,將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再繼續輕撫著她的背部安撫著她。
她任由他抱著她躺到了床上,她的臉靜靜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嘴裡喃喃地說著,「真的?」
「嗯。」他輕聲地回答,同時伸手將天花板上的大燈關掉,「快睡吧。」
他繼續輕撫著她的頭髮,但實在是不知道他老婆今天到底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刺激,雖然他不認為她是單純的無理取鬧,但他今天工作了一整天,本來滿心期待回到家可以看到老婆開心的笑臉,她卻連一個真心的笑臉都沒有讓他看到。他不禁有些無奈,但是,不論如何,她還肯乖乖地依偎在他懷裡還是很能療癒他這一整天下來的疲憊的。想著想著就讓他整個人變得昏昏沉沉地,在進入了夢鄉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他不能理解她為什麼會一直說他覺得噁心呢?她難道不知道噁心的定義嗎?哪有人會想要一直親吻自己覺得噁心的人…
3.
突然間,她感到他一直輕撫著她的頭頂的手停了下來,她不自覺眨了眨眼後,輕輕地將頭往上抬看向他的臉,「睡…著了…」
她看著他的睡臉,腦子裡開始回想起她剛才的行為,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真的是超級無理取鬧的。但是,他卻…這麼溫柔地抱著她,除了在廚房吻她的時候有一點粗魯外,其他時候都像是在容忍著她的那種感覺。她有點想伸手撫摸他的臉,但還是怕把他吵醒而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一旦把他吵醒,當他看著她的時候,她如果不是腦子不能正常的運作,就是好像會做出像剛才那種連自己都控制不了的舉動。一想到她竟然開口問他是不是覺得她噁心,她就連自己都覺得好笑,畢竟,再差勁的人也不可能在這種時候當面承認啊!何況他本來就比誰都溫柔…不然,也不會對她這麼好了…
看著他平靜的睡臉,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了一抹溫暖的笑容。她靜靜地笑著看著他的臉好一會兒,然後才在心裡對著他說著,我一定會將你原本就應得的幸福還給你的,所以,拜託你,再讓我做個幾天的美夢吧…
她繼續笑著又看著他好一會兒之後,才將自己的雙眼閉上,同時往他的身上更貼近了些,感受著他的溫暖,用著唇語輕輕地說了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