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8日 星期五

自創故事--他與她的故事-第五章

1.
她雖然和學長約了明天再討論,但是,她從下午的那場意外的會面之後就形同行屍走肉一般,完全沒有辦法思考任何事情。

回到家之後,她就躲到房間裡面,並將落地窗的窗簾拉了起來。雖然接近傍晚時她曾想過要不要下樓弄晚餐吃的事情,但是只要她一想到如果他回來的話,他們碰面時一定很尷尬,然而,若他根本就不回來的話,那她就只會更加地傷心了。因此,她完全不想動,靜靜地坐在黑暗的房間裡,看著桌上的照片。只是,因為黑暗,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心裡茫然地想著,果然她真的是太天真了,他一直以來都沒有真的將女友帶回家來,她真的是該謝天謝地。如果他們每天都在樓下上演這樣卿卿我我的畫面的話,她現在真的很懷疑她還有辦法繼續待在這裡嗎?她心裡清楚地知道,答案一定是沒有辦法!他們兩個人在對街擁抱的影像在她的腦海裡面揮散不去。這一定是報應,她害他們不能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報應。

現在,她到底應該要怎麼辦呢?

就算他一看到她就不開心,她還是好愛他。而且,還是隨著每一天的時間經過,她就更加愛他一點,然後,她就變得越來越自私了。

其實,下午的時候她真的有一股衝動很想要去對那個坐在他副駕駛座上的女子說,她才是他的妻子,不准坐在那個副駕駛座上面。但是,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如果她真的這樣做的話,他會多麼不開心,因此,她什麼都不敢做。然而,她想都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還特地過街來找她和學長的碴。可笑的是,在她心底深處,卻還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在人群中發現了她,而感到開心極了。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這樣的日子真的太痛苦了。一定是報應!

就在這時候,她彷彿聽到了他的聲音,似乎是從有一點遠的地方傳來的,而且像極了在叫著她的名字。她隨即皺眉想著,在他和她那些少到可憐的對話經驗中,她名字的音調從沒有經由他的喉嚨發聲過...

雖然關著窗簾,但她也知道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眨了眨眼睛,她站起身來將桌上的燈打開,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晚上十二點了。因此,她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苦澀的笑意想著,現在的狀況只有可能是她已經病入膏肓到了出現幻覺了吧?

有那麼一瞬間,她彷彿又看到了他和他的女友坐在他車上的畫面,她的心中瞬間產生了一股酸楚的感覺,她有些自嘲地對自己說著,「不可能的,他應該是和女友在一起…」

『碰』的一個巨響,屋子的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在寧靜的空間中顯得特別的大聲,她的雙眼因為這個聲響睜大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大吼大叫的聲音便再一次傳進了她的耳裡。不過,這次她很確定了,這確實是他的聲音,而且真的在叫著她的名字…

「…妳給我下來!」

她只呆住了一下,隨即幾乎是立刻開門衝了出去。下到螺旋梯的一半左右時,她便聽到劉媽的聲音說著,「…現在很晚了,少夫人已經睡了。」

緊接著,她的視線就看到了他被劉媽攙扶在肩上,嘴裡還繼續地叫嚷著,「妳給我下來…」她連忙衝下樓梯跑過去幫忙,並安撫地說著我下來了。不可思議地,在她的話說完後,他就安靜了下來。

接著,她便幫忙劉媽一起將他扶進房裡。這是她結婚之後第二次走進這間房間,第一次是結婚當天進來的,只是那天一直到人潮散去了他都還沒有回來...

當她和劉媽將他安置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嘴裡彷彿還在喃喃地說些什麼,只是太不清楚的關係,她完全沒有聽懂。

因此,她看向劉媽想要了解一下狀況時,劉媽看著他一副相當不放心的表情,但是,同樣也看得出來劉媽已經相當疲累了。看著他已經明顯安靜下來,她便對劉媽說,「您先回去休息吧,我陪著他就可以了。」

劉媽沉默地看了她一會,才對她露出了笑容後便同意了她的提議。再幫他蓋上被子之後,劉媽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對她點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2.
劉媽離開了之後,她立刻靠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他,他皺著眉頭嘴裡還呢喃著像是在咒罵什麼的話語。她從沒照顧過人,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因此,她先是急急忙忙地跑到醫藥箱拿了一點解酒藥,接著,再跑回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然後一手拿著藥、一手拿著杯子盡可能地不灑出來地小跑步回到他房裡。

然而,當她終於手忙腳亂地回到他床邊時,她發現他閉著雙眼像是睡著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樣子,看著他的睡臉,她幾乎都要看呆了。不過,她腦海中僅存的一絲理智依舊不斷地思考著她該叫他起來吃藥嗎的問題,掙扎了好一會後,她才對自己搖了搖頭,心想著果然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就好了。因此,她將藥和裝著白開水的玻璃杯放到一旁的床頭櫃上,跪坐在他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的睡臉。

不一會兒,她又注意到他的額頭浮著汗滴,她立即起身去拿了一盆水和毛巾回來動作輕柔地替他擦了擦,再將擰乾的濕毛巾放到他的額頭上。才又再跪坐下來,視線始終沒離開他的臉龐。

這樣待在他的身邊,她的心跳沒有減速過,看著他的睡臉就足以讓她原本憂鬱的心情全部一掃而空。只是,當她一想起他本來看到她就很容易不開心了,如果醒來時發現她待在他房裡的話,她幾乎不難想像他會有多不開心了。因此,她無奈地想著,既然他已經睡著了,果然她還是離開他房間比較好。

然而,雖然她心裡面是如此地明白這個事實,但是,當她跪坐在床邊看著他閉目的模樣,她就像是在自我說服般的喃喃地說著,「這是…因為他喝醉了,需要人照顧,所以,這樣…應該很正常的…」

因此,兩人就這樣一人靜靜地閉目躺在床上,另一人則靜靜地跪坐在床邊。不知過了多久後,她才總算肯將視線從他的臉上移開,這時她的大腦已經冷靜了不少,認知到他應該是真的睡著了,因此,她心想著不管她再怎麼不情願還是該離開了。當她起身的同時再次確認著他的被子有沒有蓋好的時候,她才注意到他的鞋子還穿在腳上。

她立即走到床尾輕輕地將他的鞋子脫了下來後,她的雙手便各拿著一只鞋子想要將鞋子放回鞋櫃裡。然而,當她轉身尋找著鞋櫃的蹤影的時候,一陣被子翻動所發出的窸窣聲響突然從她的身後傳來。

她全身的神經立刻緊蹦了起來,連忙轉身回頭一看,果然看到他一手按著頭部正從床上坐起身來,原本放在他頭上的毛巾因而滑落在一旁的枕頭上。他眉頭緊皺著緩慢地將頭抬了起來,並往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就在下一秒,他原本因皺眉而瞇著的雙眼就這樣瞪著她地睜大了起來。

她嚇呆了,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鞋子,同樣瞪著大眼睛地和他對看了好一會兒後,才極度僵硬地將自己的嘴角些微地往上揚,支支吾吾地開口說著,「你…喝醉了,所以…」

此刻,他看著她的雙眸深邃的像是黑洞般地充滿了吸引力,她完全無法別開視線,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就這樣呆呆地看著他從床上慢慢地起身並朝著她走了過來,聽到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說著,「妳…」

就在她以為他要凶她、趕她走、因而雙腳本能地有些僵硬地往後移動的時候,他快了一步往她靠了過來,並在同時刻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接著一個用力,她便整個人被拉進他的懷中。下一刻,他的雙手已經緊緊地環抱著她。

這一瞬間,她雙唇微張著震驚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眼球因過度驚嚇幾乎都要奪眶而出了。就在她還反應不過來到底發生什麼事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分別地托住了她的後頸和腰部,並驅使著她的臉部往上抬起。隨後,他的雙唇便往下覆蓋她的雙唇,她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他吸吮著她的雙唇,濃濃的酒味不斷從他的身上傳了過來,而他的觸碰更讓她感到全身如同觸電般的酥麻不已,腦子完全停止運作。

然而,當他靠在她腰部的手有些粗魯地將她的上衣拉扯開來,接著將手伸入她衣服內側並開始撫摸著她背部的肌膚時,她的意識總算是開始作用了。她的腦子一片混亂地想著,他抱著她、還吻她…他為什麼吻她?他沒有理由吻她的,而且,還…

一個念頭瞬間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難不成他把她當成他的女朋友?那個美艷至極的女子…

當這個念頭一在她的腦中浮出後,她的眼眶立刻湧上了淚水,急著想要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她用力地往他的胸膛一推,就在此時,原本還一直被她緊緊抓住的他的一只鞋子便因為受力不平均的關係從她的手中飛出,並且直直地飛向他的下巴…

他往後退了一大步,低著頭同時用手按著下巴被鞋子砸到的位置。

他的兩只鞋子先後跌落地面,而她空出來的雙手則是一手摀著雙唇,一手拉住自己的衣服。當她看到在他手掌下方的肌膚瞬間浮起了一片明顯的紅印時,她不知所措。她的心裡充斥著歉意、擔心,很想要向前關心,但是,她更害怕的卻是他會繼續把她當成別的女人...

因此,當兩人的視線再次交集,彼此無言地對看了約一秒鐘的時間之後,她選擇立刻轉身並快速地從他的房間逃離。

直直地衝進她的房間之後,她的心還是狂跳不已。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雙唇,腦海中想得全是他,他緊抱著她,還吻她…是真的吻她,而不是那種隨便地觸碰。就算心裡面知道他應該只是把她當成別人,但是,她還是沒有辦法抑制住自己打從心裡湧上來的開心感覺。

她不禁自嘲地想著,她真是個無藥可救的人,不然怎麼可以這麼悲傷又這麼開心呢?她抓著自己的衣服抱著自己,臉上微笑著,淚水卻滑下了臉頰,坐回床邊,靜靜地在漆黑的房裡看著他的照片,一夜無眠。

3.
翌日清晨五點,她的頭昏昏沉沉的,原先因為近來的睡眠狀況很差就已經導致她的精神狀況很差了。昨晚更因為一天下來接連不斷的突發事件讓她的意識完全不肯進入休息狀態,胡思亂想一整晚直到清晨微曦的光芒透過窗簾而射入了她微閉的雙眼上。

現在,她只要一想到下午還得要去和學長討論她的那些計算結果,她就感到頭幾乎疼到快要裂開了。為了讓自己可以振作一下精神,她決定先下樓去泡一壺熱茶。當然在她的心中難免還是會擔心若和他碰到面的話會有多尷尬,因為不論他記不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她都記得一清二楚。不過,一想到他昨晚醉成那個樣子,現在肯定是還在睡覺吧......

然而,只要一憶起昨晚的事,各式各樣的記憶就立刻再度充斥於她的腦容量中,她的太陽穴就立刻變得更加地疼痛起來。因此,她隨即皺起了眉頭用力地搖頭想要將這些念頭驅離她的腦海中,低著頭拿起茶壺和馬克杯便走出房門。

就在她低著頭走到螺旋梯的一半左右,她的視野可以看到廚房的景象時,便和正坐在餐桌前的他四目相對。

她的腳步立刻停下了,同時將視線轉移開來,一股突如其來的極度緊張感讓她有種想要轉身往樓上逃回房間的念頭浮現,並在下一刻,她正要轉身準備付諸行動的時候......

「下來。」他的聲音冷冷地傳了過來。

她全身僵硬地定住了大概將近十秒鐘左右,到底是要裝作沒有聽見地繼續往上逃回去、還是乖乖地下樓的這兩個念頭在這十秒鐘彼此對峙著。然而,對她來說,他的話是絕對的,因此,不一會兒那個想要反抗他上樓的念頭立刻就敗陣下來。她緩慢地轉身回來,低著頭完全不敢朝他臉的方向看過去,因為她害怕除了看到他臉上的那微紅的印子外,看到他的雙唇更會使昨天的景象立刻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心理作祟還是自我意識過剩的關係,她還強烈地感受到他的目光直打在她的身上,因此,她只好慢吞吞地再移動腳步下樓梯,盡可能若無其事地小聲地開口說了句,「早。」

因為她始終避著和他正面對視的情況下,而他在她下樓梯的過程中也都沒有再開口說話,因此,她心中不禁暗自思考著,他昨晚喝得那麼醉,搞不好根本就什麼都不記得,就更不用說,他極有可能根本就把昨晚的她誤認為是他的女友。如果說他對昨晚的事根本就沒記憶的話,那她這個樣子真的是太奇怪了,果然還是保持平常心會比較好。

她自己越想就越覺得這個論點實在是很有道理,因此她下了螺旋梯之後,若無其事地朝他的方向點了下頭後便低著頭直直地往流理台的方向走過去。

「妳竟然對妳昨晚的傑作一點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就在她經過餐桌的時候,他那冷冷的語調說著明顯帶著怒氣的話語就傳到她的耳中。

這話語讓她停下了腳步,無奈地閉上了雙眼想著,看來他應該至少是記得鞋子是從她的手中飛出去的…

她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氣之後,才轉身看向他,看著那紅印子,她彷彿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被鞋子打到的當下一定很痛,因此,她滿是歉意地開口輕聲說,「對不起…」然而,她心裡仍忍不住有些委屈地想著,如果不是他做那種事情的話,她拿在手上的鞋子也不可能會飛出去,然後…打到他啊...

得和他這樣正面相對,讓她心裡越來越害羞,只好努力地盯著他臉上的紅色印子,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往他的嘴唇看過去,卻仍然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要加速。只是,當她發現他對她的道歉沒有回應,看著她的眼神中似乎依舊帶著怒氣的感覺,她只好再試探地說,「不然,我幫你擦藥好嗎?」

雖然他的臉上仍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反應,但卻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一見到他那稍微軟化的態度,讓她連忙將手上的東西往餐桌上放下,隨即轉身去拿醫藥箱。

當她將醫藥箱提了過來放到桌上並打開後,便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檢查著他下巴上的印子,還是可以看得出尚有著淡淡的鞋印痕跡,因此,她立刻從醫藥箱裡面先拿出棉布沾食鹽水輕輕地幫他擦拭著。他極其溫順地讓她擦拭著他的臉,她偋著呼吸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震耳欲聾,怕極了會被他聽見,心裡只能不斷地想著要快一點弄好。

她拿出消腫用的軟膏順手地擠了一點在自己的手上後,正要往他的臉上抹去時,瞬間她便意識到這樣會直接碰觸到他,心想著果然還是用棉花棒會比較好。因此,伸出的手就這麼地停在空中約一秒鐘,就在她要縮手回來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將她的手握住,然後,施力讓她的手往他的臉移動,讓她的手指貼到了他下巴的肌膚上。

本來她的身體對於和他如此近距離的反應就已經很大了,現在經過了昨晚的事情後,當她的手觸摸他下巴的肌膚的時候,她簡直無法呼吸了,她甚至隱約地感覺到有些微冒出的鬍渣,這使她的手完全止不住顫抖。她覺得自己簡直就快要昏厥了,竟然要她自己主動靠他這麼近,還觸摸著他,而且,他的手還緊緊地握著她的手心…

不知過了多久,她總算將泛著淡紅色印子的區塊都塗抹上薄薄一層的藥膏之後,她立刻將指尖從他的臉上移開。然而,他卻還牢牢地抓著她的手,因此,她只能雙頰泛紅地盯著他的手,輕聲地說,「那個…手…」

然而,他非但沒有放開,反而用手指輕撫著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淺淺地露出了笑容說,「妳終於肯戴上了啊。」

她瞬間如被觸電般地瞪大了眼睛地看著他,整張臉脹紅的如同關公一般,心跳聲更是猶如打鼓似的不停地響著,而且越來越大聲。她的心裡混亂地喊叫著,他是在對她笑嗎?他握著她的手,還對她笑!為什麼?

他凝視著她的那雙眼睛極其深邃,她的視線幾乎沒有辦法移開一絲一毫。突然間,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並且牽動著她的手使她整個人也跟著被拉了起來,他就這樣拉著她離開了餐桌,朝著他的房間方向走去。

這一切太過突然的關係,她滿臉錯愕地被他拉著走。她不禁感到有些驚慌,緊張地想開口問他要去哪的時候,就聽到他的聲音說著,「我們需要談談。」

「談…什麼啊?」不能在廚房談嗎?她不能理解,因而有些困惑地問他。

然而,他沒有回答她,而是直直地拉著她往他的房間走進去,直到她整個人都進到了他的房裡,他才停下了腳步。

4.
她一臉慌張地看著他,整個人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白兔,掙扎地想要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掌中拉出來。然而,他箝制住她手的力道卻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當他空著的手順手地將門關了起來時,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從心底產生的恐懼情緒全部都表現在臉上,她背對著門板慌張地想要開口的時候,他鬆開了她的手,並將門上鎖,她幾乎連一句話都無法順利地說出口了,只能瞠目結舌地發出一個音,「你…」

他沒有應聲,身體卻靠她越來越近,當她正對著他的臉時,她的視線無法控制地被他的雙唇吸引住,她覺得自己全身已經不能再更燙了,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和他保持距離,然而,她的身後是一道被關上的門,讓她只能將背部緊緊地抵著門板,繼續睜著大眼睛看著他發著那個單音,「你…」

看著她緊張地盯著他看,整個人都要貼在門上,他將自己的身體幾乎貼到她的身上,他心裡很清楚地知道她一定不會願意的,否則昨晚也不會這麼凶狠地用鞋砸他了。但是,他已經對這樣的狀況再也忍受不了了,再說,她本來就是他的妻子了,他們是經過合法程序認可的夫妻,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利做這件事情的人,他理當要讓她知道,他沒興趣和她當什麼有名無實的夫妻!

他伸出雙手分別抓住了她的兩手讓她沒有任何逃走的機會,同時將臉朝下幾乎要貼上她的臉,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地開口說,「妳應該知道妳是我的合法妻子吧?」

她當然知道!他的聲音有一點沙啞,手指輕撫著她手上的戒指,他的這些行為讓她全身發熱、口乾舌燥的。如果說有人問她這世界上誰最有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她一定會毫無疑問地猜是他!只是,他動不動就提這件事的關係,她相信他也是清楚的。雖然她的腦子裡面幾乎是立刻浮出了一大堆的話語,但是兩人現在的這種姿勢,卻讓她什麼也說不出口,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想要消解過於乾澀的喉嚨,但卻發現沒有任何紓緩的效果,讓她只能繼續盯著他看,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看著她如此警戒地盯著他看同時還再繼續地向後退的姿態,讓他只能越來越靠近她。最後兩張臉之間的距離幾乎不到一公分了,他開口用著極其緩慢地速度說著,「妳要知道,不管是法律、還是上帝,甚至是佛祖,都不會有人不允許丈夫親吻他的新娘的。」

他呼出的氣息全部都噴吐在她的唇鼻之間,她的呼吸瞬間鎖住、雙眼眨呀眨的,她的腦子很想要去整理他的話語,但是卻又混亂到不行,無限的問號在她心裡不停地打轉。所以他現在的意思是他要親吻她嗎?因為她是他的新娘?但是,當初婚宴要他親的時候,他明明就不太願意啊。為什麼現在會這樣說呢?她僅存的理智都變得極其的混亂了,整個人僵直地緊貼著身後的門板,繼續瞪著大眼睛看著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她沒有回應,他仍然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的理智已經快到達了崩潰的極限了。然而,看著她紅透的臉蛋,他的心裡不禁想著,不管她的心裡有多不情願,那紅透的臉蛋都足以證明,至少她的身體對他絕對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因此,他張開口繼續說,「所以,妳在答應這門婚事的時候,就應該知道…這是妳的義務。」話一說完,他也不給她反應的時間,雙唇就已經貼上她的唇了。

她睜著雙眼沒有掙扎,任由他觸碰著她的雙唇。她又怎麼可能會拒絕呢?他何必這樣說服她呢?這是她腦子陷入完全停擺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他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從她的唇上移開,看著她因為他的觸碰而顯得鮮紅欲滴的雙唇的時候,他打從心底的深處湧上一股極致的得意感覺,因而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在她總算因為他終於停了下來而恢復一絲理智的同時,她看到了他臉上的笑容,那笑容朦朧的讓她感覺彷彿是看到了神祉一般,她完全無法轉開視線,只能呆呆地看著他。突然間,她的雙腳離地、身體騰空了起來,她瞬間驚訝地再度瞪大了眼睛,並且更加緊抓著他的手臂。沒一會兒,她便發覺到自己被抱到床上了,在驚魂未定的情況下,她愣了好一下子才驚覺到他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反射性地要起身的時候,他整個人已跪壓在她的身上,讓她沒有逃離的機會。

看著她滿臉受盡驚嚇的表情,他將臉靠向了她的臉,用著更加沙啞的聲音說著,「這是全世界的夫妻都會做的事,妳應該知道吧。」

她知道,只是沒敢奢望過。然而,因為沒有經驗的關係,她還是本能地對著未知的事情感到恐懼,而無法控制地發抖著。不過,對象是他,那麼不管他要做什麼,她都是無怨無悔的。只是,她仍然無法掩飾害羞的情緒,紅著臉瞪著大眼睛地看著他,同時用著顫抖的聲音吞吞吐吐地說著,「現在…是...大白天耶…」

他笑了出來,輕聲地接著說道,「這種事是不分晝夜的,」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就讓他的慾望更加升溫,繼續說,「想做就可以做的。」說完,便再度將自己的雙唇往她的唇貼了上去,她不知所措地睜著雙眼任由他親吻著。

雖然他的慾望已經強烈到幾乎沒有辦法平息下來了,但是,當他的眼睛掃過她的雙眼時,那晶亮的雙眸裡透露著滿滿的驚恐,他還是勉強自己將雙唇從她的嘴唇移了開來,帶著一絲無奈的語氣說著,「別弄得一副像是我要強暴妳的樣子…」就算是事實,他原本還是相信自己一定有能力讓她也感受到歡愉的。然而,現在他卻發現自己一點都不願意強迫她,即使他已經深陷慾火之中了…

不是的!她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她的表情顯得極度的慌張,頭部開始不停地左右搖動。可是,卻依舊沒有找回語言的能力。

看她搖頭的樣子,像是在拒絕又像是在否認,他摸不著頭緒,雖然身體一點都不想要退開,但是,他還是無奈地再度開口說,「真的不想直說沒關係。」

她更加急切地搖頭,張著口努力地發聲,「我…」彷彿是找回了語言能力後,她全身發燙垂眼看著他、猶如吐氣般的小聲地說,「我…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他呆看著她那嬌羞的模樣楞了好一會兒後,才露出了笑容。輕輕地將她的雙手拉到了自己的肩上,讓她環抱著他的脖子後,他才將臉往她的臉靠過去,輕聲地對她說,「沒關係,我來教妳…」接著,再次將她的雙唇覆蓋在自己的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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